第103节:第五章 健康性心理问题(62)

来访者:暴食的时候,我感到失控。我感觉自己处于一个不同的状态,就好像我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真的没有情感。我是麻木的。它就只是我做的一件事而已。

(引吐的时候)将事物弄出来让我感觉好些,但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我感觉孤独……很糟糕。我奇怪自己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地做这件事情。

来访者两年前,还滥用过泻药半年,但她在感觉到头昏眼花及心悸之后很恐惧,便停止使用了。她还尝试用过一次利尿剂。

来访者曾经疯狂地锻炼,不过自从治疗开始,就没有了。那时,她在凌晨三点半就起来,在上班之前要进行有氧运动一个半小时。她异乎寻常地关注自己的体重,对自己的身体表现出极度不满意,尽管事实上她的体重在完全正常的范围内。因为认为自己穿什么都不好看,所以她不买新衣服。

十八岁时,来访者无意中听到两个女同学谈到一个贪食症的女孩,来访者就开始暴食和引吐。她最初认为暴食和引吐是令人厌恶的,但没多久之后她就开始尝试。对于第一年的暴食,她随后要么严格节食,要么呕吐作为补偿。因为呕吐比较困难,所以她较少这么做。当呕吐成为一种本能后,她开始更多使用呕吐来补偿暴食。日益见长的呕吐频率让体重显著下降,同时她还每天锻炼一两个小时。大概在二十岁九个月的时候,来访者是符合神经性厌食症的诊断标准的。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相关的严重病理心理。

来访者成长于一个宽阔的郊区环境,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是在父母的身边长大。来访者在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

来访者:可能这是我整个生命中唯一最有创伤性的经历……我曾想如果生活不再像以前那样,我宁可不活着……我曾一直是爸爸的宝贝,但在他们离婚之后,我几乎再也看不到他。

他们离婚后,妈妈不得不承担起全家的主要开支,这样她就要工作更长的时间。那段时间,我经常独自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度过整个的下午。

整个家族中,没有人有明显的肥胖、进食障碍或者任何其他的精神病家族史。

二十三岁时,来访者结婚了,她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丈夫的。来访者和丈夫住在一套公寓里面,妈妈也住在同一个城市里。

来访者:我和妈妈的关系是好的,但是感觉到近些年来有些疏远。我丈夫工作时间很长,并且要经常出差。我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多次暴食的时候,都感觉和丈夫的关系很糟糕。

【案例6】

来访者,女,二十九岁,神经性厌食,前来进行家庭治疗。

母亲和来访者是缠结的,父亲被排除在外。在这个家庭中,父亲是唯一一个公然表达愤怒的人,工作是父亲被排除在外的一部分原因。来访者害怕父亲发怒,这一点来访者是承认的。然而,较不清晰的是,母亲悄悄地叫女儿回避父亲,因为母亲自己不能处理与丈夫之间的事务。结果是,来访者在害怕父亲的过程中长大,并且泛化到害怕一般的男性。

咨询师:父亲对与女儿的脱离有什么样的感受?

父亲:我觉得那是因为女儿怕我发怒。

来访者:(点头)那是他的错,不是吗?

咨询师:母亲是怎么认为的呢?

母亲:我不认为这是父亲的错。

咨询师:(对母亲)你说得对。

母亲:没有人是错的。

咨询师:那不是真的。

母亲:(吃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咨询师:那是你的错。

【案例分析】

这是结构家庭治疗中的处理方式。母亲说"没有人是错的",这句话体现了母亲仍然在通过否认她真实的情感来回避冲突。刻板的回避冲突的模式维持了母女之间的破坏性的联盟,要打破这种模式就必须使用这种水平的强度。其内容--谁真正害怕愤怒--不如结构目标重要:将女儿从她与母亲的过度卷入的关系中解脱出来。

2危机事件

2.1自杀问题

2.1.1自杀研究的现状

自杀不仅仅会对自杀未遂者本身、自杀者的家人、朋友带来严重的打击,同时,自杀会对自杀者所在的整个环境造成影响;同时,由于自杀率的不断升高,自杀问题本身也成了一个严肃的社会问题, 一个残酷的公共卫生课题。尤其让人痛心的是,年轻人中的自杀率正在上升。从本世纪初的数据上看:287 000人死于自杀(其中年轻人250 000);1 500 000人因家人或亲友自杀出现长期而严重的心理创伤;135 000小于十七岁的孩子经历过父亲或母亲死于自杀;中国的自杀率为23/10万(美国自杀率为12.7/10万);据国家统计,自杀是我国全人口第五位最重要的死亡原因。同时,自杀可能发生在所有人群中;女性自杀率比男性高25%;农村自杀率是城市自杀率的三至五倍;老年人自杀成功率高于年轻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