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别说不可能

别说不可能

—— 谈“黑天鹅效应”

有国外的老师来时,我们都会准备一箱可乐,喝可乐对他们而言,就像中国人喝茶一样,那几乎是生活的一部分,轻拉的开罐声,咕噜咕噜地灌入喉间,就像咱们品一口清明雨露滋润过的花茶一样,那一刻尽是满足。

后来与老外到餐厅用餐,热情可人的服务员问我们要不要可乐?老外听到那两个他少数听得懂的中文字,立刻露出期待的眼神,并且用还算标准的发音说了声“谢谢!”而桌上其他人包括我都透着邪恶的眼神,因为等一下有好戏看了……

终于主角上场了,还是那位服务员,端上来的,是一壶还冒着烟的可乐,因为那是热的。这是在中国另外一种喝可乐的方法,热可乐里还会加一些姜,听说这种喝法对胃不错。只见老外睁大了眼,嘴巴都合不拢,因为他无法想象这世界上有冒着热烟的可乐。浅尝一口,老外不禁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嘴,时而不可思议地摇头,他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习惯性认知以外的事情,而我们不禁抿着嘴笑,那一刻的诧异我也曾经有过,以前在天津我也喝过同样的热可乐,也有着同样的吃惊表情。

这让我想到了《黑天鹅效应》(Black Swan Effect),意思是在以前的欧洲,人们只见过白天鹅,所以欧洲人普遍接受了“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这个铁律。直到欧洲借由庞大的海军与经贸实力将版图扩大,当欧洲人在澳大利亚殖民时,发现这块土地上竟然有黑天鹅的存在,于是有许多观念都不再执著于过往的经验,而能用开放的胸襟来面对世事的变化。

“黑天鹅效应”点出人们只注意到已知的事情,却再三忽略我们未知的事项,甚至用“不可能”来阻挡新事物与新见解的产生。这有些像中国人讲的阴阳相生,这世界看似对立,但又充满着互补性,因此知与不知也是同时存在的。我们所认识的人是我们常见的白天鹅,可是朋友一定有另一面是我们所不知的,那就像是新大陆里的黑天鹅。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真知也。因此除了黑与白之外,也许在未来的世界里,也有可能荡漾碧波里的是红天鹅或蓝天鹅。

别说不可能,我们期待人生有个道理,但无常的事总是大大小小地出现在我们四周,经验外的事总是吹皱心中一池春水,也许对这整个世界而言,我们真的是太渺小了。

告别宅男宅女

—— 谈动物的社交效应

中国的成语“离群索居”、“郁郁寡欢”好像都带着一些凄凉的感觉,若要人生惬意,有良好的社交活动,往往是必须的。父亲在以前体力稍好的时候,每天一大早会去附近的运动场健身,这些人还统一制作了鲜橘色的制服,在一群老先生老太太里,父亲是最年长的。除了跳舞之外,大家在休息时也会聊聊年轻时的往事,谈谈儿孙的情形。那一阵子,父亲得到了很多人的关心,很明显的笑容也常常挂在脸上,因为心情好,身体也硬朗了起来。

澳洲麦考瑞大学曾经以蜜蜂来做实验,想要了解动物社交活动与健康之间的关系。科学家取三种不同社交性品种的

蜜蜂来研究,这三种类型分别是独来独往、小型群居及大型群居。研究人员从这三大类的蜜蜂身上,取下一些抗病的物质,然后放进金黄色葡萄球菌溶液,发现三大类型抗病物质都能够有效地杀死细菌,不过又以大型群居的实验组蜜蜂为最强,高于独居组蜜蜂314倍,也比小型群居组多出10倍。从这个实验结果,科学家们相信,成员互动愈密切且规模越大的蜂群,抗病力也越强。

我也找到了一些有关人类的实验数字,例如科学家用感冒病毒做实验,他们让志愿者待在同样多病毒的试验室,然后观察其感染的情形,试验结果是:人际关系广泛的人中只有35%患了感冒,而朋友较少的人感冒的占60%。

如果不慎得了心脏病,人际关系好的人比较不容易猝死,在抢救时,其心脏维系的功能也较容易恢复。哈佛大学也曾对一群中老年人做过十年的长期观察实验,发现人际交往薄弱的人死亡率比那些交际广泛的人高出20%。

在费城,对2000位老人家做调查,发现老人家若独居且无亲友来访者,几乎一半以上的人有寻短见的念头,而有与朋友、亲戚、客人来往的老人家,有轻生念头的却少了许多。

不论是蜜蜂或人类的实验,都显现出社交活动的重要性。如果你是习惯待在家里的宅男宅女,应该试着走出去,试着去关心人也接受别人的关心;如果你有家人是独居的,请现在打个电话给他们,这通电话可能比任何治疗的药更能抚慰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