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渴望的男男女女(7)

理论家已经向我们提供了关于联系的强烈而且敏感的描绘。现在,我们可能准备好组装这些线索了,看他们在生活这块大布上如何将它们编制在一起。几乎没有关系是单一维度的,也不是很多关系都是全方位的。例如,我们能感到被某个人重视,继而依恋这个人,但没有性/利比多的成分。我们能将某人完美化,并与之发生性联系,却体验不到任何共鸣或相互关系等。每一种关系都有它自己的“处方”。这是一项有关处方成分以及迄今为止我们对它们有何了解的研究。

关系时刻对关系环境

关系是由数不胜数的互动通过情感和回应的频谱来构成的。那么,我们应该研究哪一种呢?我们应该考虑那些“伟大的时刻”吗?还是考虑一下那些正发生着的、来源于一些特定的情节,但不是被任何特定情节所定义的环境呢?例如,我们可能知道,阿琳娜的父亲是一个酗酒者,当她7岁的时候,她的父亲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她回忆起父亲醉酒后打她的情境。这一信息似乎能够反映阿琳娜对她父亲的印象的特点,直到我们进一步了解到她父亲过去常常因她而高兴,称她为他的小公主,并经常与她一起玩多米诺骨牌。

那么,关系的特点必须既要通过他们的主题性背景,又要通过更为生动可见的时刻来展示。人们之间的关系在内容上是有节律的。在一起的这些方式是最难被描述的,因为当中包含着情绪色调和相互人际的适应。构成核心的互动的“什么”并不如过程多。

即使每个关系环境内都会产生很多不同的瞬间,但每个环境都是独特的。在贝多芬交响乐中,有很多变化的乐章共同构成这个交响乐。类似地,如果我有可能把眼睛闭上、把耳朵堵上,不去听也不去看我和一个对我有重要性的人的互动的内容,只是感受这种带有情感和回应性的关系的音乐,在亲近和距离之间回响,有共鸣也有不和谐的地方。如果我能够仅仅依靠这些非言语和非认知的感觉,我仍然能够确切地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只有最伟大的作者才能够激发出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的感受,因此要清晰地表达出当前关系的“环境”是很困难的。

当我们偶遇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的时候,我们最有可能意识到这种关系乐章。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再到当年别离之地,颇有当年“偶得”之感。可是,我认为“偶得”了什么根本不是要旨,尽管那足以安闲消磨时光。“偶得”的是两个人都记得的怀旧音乐,但他们单独一个人却都无法记起。老朋友,和他们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现他们每个人都以一样的老方式来回应,都对同样的往事感到好笑,对过去在那里的人有相似的紧张。过去的模式立刻且不可避免地再次出现了。冥冥中我们保留了这种编排,没有考虑新的对话,这正是联系的要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