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普罗珀则帮助我们解决了办公室的问题。这要感谢我们先前的客户,使得他的工作室得以扩张。现在他有4位特约美编,同时每个人必须付给他一半的房租,所以他现在是轻松多了。我建议他,不如我们一起搬进一个更大的地方,这样我们看起来就更像是个真正的广告代理公司了。他说:“我们先吃过午饭再谈吧!”
我们在一街之隔的联合广场41号附近,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办公套房。我们将一间面北的大房间留给普罗珀与他的伙伴,而右侧的大房间则摆着一些看起来不错的二手家具,这个房间就是欧文与我的办公室。虽然租金稍高,但是我们十分满意这样的环境。除了他自己以外,普罗珀现在可以雇用5位美编,还有足够的空间留给一位文案撰写员—如果哪天我们负担得起的话。小型的接待室在未来则可以安顿一名打字员与一名记账员。然后,我坚持只将“柯勒纳广告服务公司”几个字写在门上。我告诉普罗珀,只要大楼入口的牌子上写了他和其他美编的名字,他的客户根本不会在意我们在门上只写“柯勒纳广告服务公司”而不提他们的名字。我们签了约,将部分的地方转租给普罗珀,房租则是各半,而普罗珀则按惯例再将他租来的地方分租给他的员工。我们是普罗珀的主要收入来源,他分享我们的成功,而我们则感觉越来越像是一支有前途的团队。这种工作状态开始吸引许多有才华的新人加入,我们很快地建立起一支整齐的队伍。
噩梦降临
我们仍然自己写文案、与媒体进行接洽、印刷、监督生产流程,以及让普罗珀与他的工作室有些事情做。普罗珀的员工已经增加到6位,我们也雇用了一位秘书,顺便帮我们接听电话、整理档案,以及记账。我们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当我们对广告与营销的业务日渐娴熟之后,我们决定开始玩大的,此时我们刚好也接了一个大客户,以下姑且称之为佛蒙斯特公司。它的总部与我们的办公室仅有一街之隔,就位于联合广场的北侧。
佛蒙斯特公司的广告是要招募业务员,以协助该公司将它的电动转盘卖给零售商用于橱窗展示中。佛蒙斯特公司每月要花1万美元在广告与直销上,对我们而言,他们可是大客户啊!接下这个客户,我们每月会有1 500美元的进账。我兴奋地想着:“我现在还未满21岁,但我现在接下的这笔生意,让我的收入比我以前的广告主还要多。”
我告诉我哥哥欧文这个好消息,我们紧紧拥抱着对方,而普罗珀则提议:“我们去好好地吃一餐庆祝庆祝吧!”
现在回想起来,我一直没问佛蒙斯特公司当初为什么会把这个机会给我们,因为他们的预算足以雇用较大的广告代理商,而我们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赢得了他们的大案子;我们不过提供了几个点子,并且将我们的工作流程作了个说明而已,接着我们立即就被雇用了。这家公司的装潢气派,拥有优秀的员工队伍,其经理人也相当干练,而他们的产品的确如广告中宣传的那么好,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其中可能有诈。直到今日,每次思及这个未能及时避开的圈套,我总觉得很难受。
在经过了一个月的忙乱之后,每件事似乎都进入了正轨,我们依约制作了预算为1万美元的广告。我们的收费方式完全比照市场行情:佛蒙斯特公司必须在30天内付清款项,不过如果他们能在10天内付清的话,则可以享有2%的折扣优惠。我们得在10天之内支付媒体与印刷等的开销,以便取得我们应得的佣金。在我们支付了所有费用之后,我们并没有收到佛蒙斯特公司的汇款,因此我亲自到该公司找他们的总裁询问情况。他告诉我其公司的会计系统正在进行改革,请我们少安毋躁。因此,我们在第二个月又替他们刊登了一次广告,至此,佛蒙斯特公司已经积欠我们两万美元了。后来我打电话给佛蒙斯特公司,竟然没有人接听电话,我当时真是吓坏了,于是马上赶往那个佛蒙斯特公司,结果只见公司大门深锁,门上贴有一张公司倒闭的封条,我们预付的两万美元,此时全泡汤了。
由于佛蒙斯特公司仅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而已,因此公司的负责人并没有清还公司债务的义务。在经过深入调查之后,我发现公司的主要负责人是贝尔蒙伯爵夫人(化名),情急之下,我决定打电话请她出面清偿债款,结果她拒绝了我的要求。她说公司已经倒闭,我们的权利和其他债权人一样,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仍不死心,不断地打电话给她,只求见她一面,就算是几分钟也好。终于,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要我第二天到她的公寓找她。一个穿着制服的佣人帮我开了门,我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进入客厅—她的客厅比我们整间办公室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