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创造超人气商品(3)

萌生跳槽之心

战争结束后,我在平斯克那儿的工作也该告一段落了。欧文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我则开始写些小说,并为一些政治人物幕后捉刀撰写演讲稿以及各类文稿。同时我开始学习摄影,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分。突然间,我发现26岁的我有许多选择的可能,除了为平斯克工作之外,我还可以胜任写作、摄影、参与政治事务,以及其他许多我想都没想到的事。

在众多选择中,继续为平斯克工作是我唯一不想做的事。因为此时的我眼界已开,眼中所见、脑中所想的早已超出平斯克本人、其广告代理工作,或是其客户的层次许多;此时我怀揣着不同的理想,向往外面开阔的世界。朋友曾经告诉我:广告是庸俗的,谈不上社会价值。当时刚出版的《广告商》(The Hucksters),呼应了这样的想法。每一次我参加鸡尾酒会,人们总是问我的职业。当我回答我从事邮购广告工作时,他们会漫不经心地问:“喔,那是什么?”他们并不好奇为何我要做这行,或者是否我做得非常出色。在那个年代,人们宁可亲近失败的诗人、贫穷的画家,或者哲学白痴,也不屑于与作广告的人为伍。

当我仍在平斯克那儿工作时,我和欧文有一个客户名叫威利·诺维克,一个英文讲得极不流利的波兰移民,但他却深深了解邮购营销的威力,并且因此而成功发迹。虽然他的英文很烂,但他对书的选择无疑具有独到的眼光。他非常幸运,在女权运动还没有萌芽之前,出了一本名叫《男人最痛恨女人什么事?》(What Men Don’t Like about Women)的畅销书。这是一个永恒的但女权运动者不会喜欢的话题,因为书里说,女人做任何事男人都讨厌!当诺维克第一次尝试描述这本书的内容给我听时,我根本听不懂他的英文,他只好将他想说的写在纸上。我问他为何认为这本书会热卖时,他说的话我倒是可以完全理解:“去问弗洛伊德就可以知道答案。”当然,我没有机会真的去问那位心理学大师,倒是在读完这本书之后,作了一个生动又活泼的广告。直到今日,当我再看那个广告时,还不免为自己文字间流露的盲目爱国心感到困窘,不过当时我只当它是个无伤大雅的幽默。这个广告相当成功,然而在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这本书将大大地改变我和欧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