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先生,这可是八月啊。”
“哦,对哦……他在哪儿呢?”
“在家里。”
“哪儿?”
“在他纽约市的公寓里。你知道的,他有多讨厌离开市区。”
“莫伊拉,你能不能把他家里的电话号码给我呢,那可就帮了我的大忙了。”
“查查电话号码本吧,上面有他的电话。他住公园大道。”
我查到了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下科恩医生就接了。“你好。”
“你好。医生,真抱歉打扰你了——”
“你是哪位?”
“我是迈克尔•吉尔……”
“你运动做得怎么样了?我叫你每天早晨做的伸展运动你有没有做?你没摔断什么骨头吧?”
“我没什么,我是为一个朋友打电话来的。我朋友的堂兄被送急诊室了,你要是能打个电话过去帮忙找出病因,一定对他很有帮助。”
“八月份的纽约急诊室真是再糟不过了。他叫什么名字?”
“叫温斯顿吧?”我朝克莉斯多看去。
“温斯顿•格罗夫,他在西奈山医院。”她说。
我把名字转述给了科恩医生。
“那里一定混乱得要命。”科恩医生说,“好吧,离我公寓也不是特别远,我就去一趟吧。把你朋友手机号码给我。”
我把克莉斯多的手机号码给了他。每个星巴克门店经理都会把手机号给所有的伙伴,以备紧急情况之需。
“你还得做运动。”科恩医生说完,挂了电话。我对他的满腔感激油然而生。
克莉斯多看着我,拭去了泪水,有点无望的表情。(后来,我听说科恩医生帮忙查出了病因。原来温斯顿的确有高血压,还有点轻微的心悸,但科恩医生告诉克莉斯多,如果他能注意饮食、做做运动,一切都会好的)
我打完电话,克莉斯多对我说:“谢谢了,迈克,再见。我自己也要去看温斯顿了。”
她从地下室楼梯往上走去,随即回过头来。
我抬头望着她。
“开门的活儿你干得很好。”她说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