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途中,我是一个跋涉者,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自己的梦想,没有一天不在苦苦求索,奋力拼搏。逆境、困境、绝境都不曾摧毁我的意志和信念,顺境当然也不能!我不能停止自我的修炼和磨砺,不能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我不愿做一株攀附大树的菟丝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再一次从零开始,重新出发,努力实现新一层意义上的腾飞。
生命的价值在于创造而不是消费,在于奉献而不是索取。我想要做的,是一个对社会有影响有贡献的女人。
我被美国媒体誉为“极品女人”
在北京的几年,我算是一个真正的“作家”,也可解释为是“坐家”,天天坐在家里读书写作,很少参与社会活动。这段生活,被我称之为“隐居”,像武侠小说里的高人隐士,独自躲在深山里“闭关修炼内功”。这对于我的知识贮备和内在底蕴的增加大有裨益,但日子未免单调,封闭。到了美国之后,我想,这种闭关修炼的日子应该告一段落,否则会变成书呆子,与时代脱节。著名的存在主义鼻祖萨特说,作家要介入生活。闭门造车的作品是没有生命力,没有前途的。况且来到一个新的国度,如果还是成天呆在家里,十分不利于了解社会,观察生活,洞悉人生,只有积极地参与生活,到社会大舞台上去展现自己的风采,才能尽快地从本质上融入当地生活。
用什么方法介入?老本行——做节目主持人。
第一次主持活动,是2007年年初在《世界日报》举办的一个名家收藏展和中美名家书画展。此次活动规模较大,包括国会议员和加州州议员在内的加州各政界要人均要到场,和我搭档的又是当地素有名嘴之称的一个男主持人。压力不是没有,算起来,从2002年离开故乡到北京开始,整整四年多时间,我已经没有碰过话筒了,每天就是面对一台电脑,不要说主持节目,经常一整天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俗话说,三天不摸手艺生。我这离开舞台长达四年多的以写作为生的人,还能找回从前的状态,主持好一台节目吗?心里没底。但我想,这是我来到美国后的第一次正式登台亮相,我以“主持人汪洋”而不是“作家汪洋”的形象展现在洛杉矶观众的面前,可说意义重大,“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反之,我可能就此彻底告别舞台,再不能做主持人了。我告诉自己,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美国主持节目不像国内,有人给你写好稿子,主持人当个背稿机器,把别人的意思一字不差地传达完毕就了事。这边全靠主持人自我表达。这正好合我的胃口,论背稿子,国内的专业节目主持人十个可能有八个都比我背得溜,背得煽情,但要论临场发挥,论用自己的语言表达,那就是我的长项。为保险起见,我提前做足了功课,把即将出席活动的来宾及相关情况都摸了个清清楚楚,所谓“胸有成竹”,了解透自己要主持的活动情况,就是“成竹”。
活动正式开演那天,我穿了一套银紫色带暗花的织锦缎露肩长旗袍,胸口盛开一朵手工刺绣的玫瑰紫花朵。这套旗袍是在北京著名的“瑞福祥”度身订做的,紫色是我最喜欢,也是最适宜我的颜色,贴身旗袍恰好把我的身材优点展露无疑,穿着效果已经在北京经过了众多挑剔眼光的检验,漂亮是无疑的。再则常年旅居在海外的华人,不管是来自中国香港和台湾,大陆,还是新加坡、越南……都有一种“乡愁”的情愫在心里萦绕,此时穿一套华人的传统旗袍登场亮相,除穿着效果本身外,更可聊解他们的思乡之情,无疑是讨巧的。(其实,在美国,不管任何party,华人穿一身旗袍都是万无一失的。就像上海的外滩比国外更像国外一样,在美国的华人也比在国内的华人更热爱中华的国粹与传统。物以稀为贵。)
作为一个女主持人,舞台形象占了很大比重,当我收拾停当在镜子里望自己最后一眼时,我知道此场主持已成功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