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古典的巫士与“做梦”(5)

唐望的另一个课题是能量的一致性与一贯性对于知觉的重要。人类之所以能够知觉我们所知、所分享的世界,是因为我们的能量的一致性与一贯性。他说在我们成长过程中自动得到这两种能量特性,它们被视为理所当然,只有在我们面对知觉其他未知的世界时才明白它们的重要性,这时候我们便知道需要新的一致性与一贯性才能达到和谐、完全的知觉。

我问他什么是一致性与一贯性,他解释说人类能量体的一致性在于所有人类的能量体都是球形或蛋形,而这些能量继续维持为一体是能量的一贯性。现成的例子是古代的巫士的能量体变成一条线时,当时所有的巫士的能量体都是线状的,而且继续维持为线状,这种线状的一致性与一贯性使古代的巫士们能协调一致地共同知觉新的世界。

“这种一致性与一贯性要如何达到?”我问。

“关键是集合点的位置,或者说,集合点的定着。”他说。

在那时他不愿再多说,于是我问他那些古代巫士能不能够变回蛋形,他回答说在某个时候他们能够,但他们没有这么做,然后线状的一贯性产生,使他们不可能再回头。他相信真正使线状的一贯性固定下来,而使他们无法返回的原因是由于选择与贪心的结果。那些线状的巫土所能知觉及做的事,远比普通人甚至普通巫士丰富得多。

人类在能量球体时所知觉的人类领域,是所有穿过球体的能量纤维。平常我们只知觉人类领域的千分之一。因此唐望认为古代巫士的作为的优势便很明显,他们把自己延伸为球状长度的千倍,知觉到所有穿过那能量线体的能量纤维。

在他的坚持下,我努力去了解他所为我描述的新的能量结构模式,最后我终于能够接受能量纤维穿过明晰球体的观念。但如果我想象一群明晰球体时,这模式便在我脑海中失效。我推论,那些在明晰球体外的能量纤维穿入旁边的明晰球体,所以一群球体在一起时,便没有外在的能量纤维了。

“要想了解这一切,当然不能靠你的理性。”他仔细听了我的论点后说,“我无法解释巫士所谓的在能量体之内或之外,当看见者看见人类的能量体时,他们看见一个单一的能量球体,如果有另一个球体在旁边,那另一个球体会再次被看见为一个单一的能量球体。所谓一群球体的概念是来自于你对人群的想法,在能量的宇宙中,只有单一的个体,单独地被无限所包围着,你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见才知道!”我与唐望争论道这是无用的,因为他明明知道我无法看见,他建议我借用他的能量去看见。

“要怎么做?借用你的能量。”

“非常简单,我可以使你的集合点位移到一个比较适于直接知觉能量的位置。”

这是我所记得的头一次,他主动地谈起他所一直在对我做的,使我进入一种不可思议,超乎我对世界及自己的概念的知觉状态,他称为第二注意力。为了使我的集合点位移到比较适合直接知觉能量的位置,唐望在我的双肩中央拍我的背,力量猛烈到使我喘不过气,我以为我昏倒了,或者那拍击使我睡着了。突然间,我看见了,或者是我梦到我看见了超乎文字所能形容的事物,明亮的光线一条条地发之于一切,射向一切,这种光线从来不曾存在我的脑海之中。

当我恢复呼吸,或者是醒来后,唐望期待地问我:“你看见了什么?”当我诚实地回答:“你的拍打使我看见满天星。”他哈哈大笑。

他说我尚未准备好了解任何我所经验到的不寻常知觉。“我使你的集合点位移了,”他继续说,“有一片刻你梦到了宇宙的纤维,但你没有纪律与能量来重新安排你的一致性与一贯性。古代的巫士是这种重整的大师,因此他们能看见所有能被人看见的一切。”

“什么是重整一致性与一贯性?”

“表示能使集合点停留在新的位置而不会溜回原来的位置,如此才能进入第二注意力。”

然后唐望告诉我第二注意力的传统定义。他说古代巫士把集合点定着在新位置上称之为第二注意力,他们视第二注意力为一种包含着行动的领域,就像日常世界的注意力一样。他指出巫士有两个可供他们冒险的领域:一个比较小的,称之为第一注意力,或者叫做日常世界的知觉,集合点定着在习惯位置上;另一个是大得多的领域,叫做第二注意力,或未知世界的知觉,集合点定着在无数不同的新位置上。

唐望帮助我经历了许多次无可解释的第二注意力,用他所谓的巫士的手段:轻拍我的背或猛击我的肩。他解释说借此他移动了我的集合点。以我的观点,如此的位移表示我的知觉被带入一种令人困扰而无可比拟的清晰状态,一种超级意识,我只能停留短暂的时刻,在这时间中我可以不费力地了解一切。这不完全是个愉快的境界,大部分时间它像个奇怪的梦,非常强烈,相较下使正常知觉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