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在爸爸身边时,他无法柔软,他卡住了,站在椅子上,只能用嚎哭的方式让自己强壮。他用控诉的方式来获取力量。这是纠结麻烦的方式。但他太弱了,所以选择窄化。直到压力消除(父亲离开),他才能恢复四岁的理性与人性。
‧旦是家里最弱最小的孩子,若这个家有情绪被压抑没有表达,她会无形中成为承受的出口。所以,当我因为展在场,为了表达对他的尊敬,压抑自己照顾树的意愿时,旦积极地想要照顾哥哥。直到展离开,我松开自己,开始与树互动后,旦才是安定与自由的。
‧而我,早上舍弃自我,做了许多事情。累积着从周五晚上开始的全职家庭主妇的责任,我的独处需求被自己忽视。所以,在中午,我不行了。强烈的要求独处。这让我反省,早上的自己,是否太努力?
在这么多细微的动力下,我觉得我们四人都很精采。
展虽然还是敲痛了手,而我喜欢他很为自己负责,也开放又柔软的敞开。
树依然有他固执于委屈的习惯,而我喜欢他敞开后与我们亲近的能力,也更信任他可以学会分享与爱。
旦很安定。她早上依然有很多开心和游玩。她依然喜欢玩哥哥的玩具,一点都不畏惧。
我虽然失去了平衡,照顾别人太多,而我喜欢自己现在的反思。
这反思,让我更看见家人互动的大地图。日后平衡的机会增加了。
一个敏感的树,还有个敏感的展。
不知女儿和我,在脆弱的主题上,是否虽然敏感,却比男人强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