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我带着好奇的目光去了欧洲、美洲、澳洲和亚洲等地方,看到了巴黎的拉德芳斯、日本的新宿、新加坡的莱佛士坊、美国的华尔街和香港的中环。高楼林立的大厦令人向往,我被告知说:这就是CBD。
北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建筑?什么时候北京现代化的面孔CBD才能形成?我们在建设北京的CBD中能做点什么?带着对这些问题的思考,我们形成了建设现代城最初的想法。在北京CBD规划的区域内,我们把北京二锅头酒厂建设成了今天的现代城。这几年的建设让我们的生活充实而又紧张。这五年来北京CBD的建设,与我们的理想、工作和公司的业绩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五年来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建的房子如何吸收科技进步的成果?我们建的房子如何去适应市场? 我感到一个新经济的时代到来了!
即将进入21世纪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一大批从海外归来、自称“海龟”的学子,突然一改往日的郁郁不得志,变得热情洋溢起来。无论是在饭桌上、咖啡厅还是在我们家的客厅里,他们都滔滔不绝地谈论一个话题:网络。起初每当他们用一半中文、一半英文谈得起劲时,我都先睡觉去了,但随后我便觉得不对劲了。几年前这帮“海龟”们回到中国时都心灰意冷,号称要成立“猪八戒俱乐部”,因为在外国人们说他们是中国人,在中国人们说他们是不了解中国国情的外国人,如同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网络”如何令他们有如此之大的变化?很快,我发现,电视、报纸也都在谈着同样的话题:“网络”。这世界真是变化快,我意识到必须去外面看一看,看看这“网络”带来的新经济离我们还有多远?利用春节的假期,我们从北京出发,到了伦敦、波士顿、纽约、旧金山、硅谷和东京,绕地球转了一圈,最大的发现是,全世界的人都在谈论同一话题:网络。
“网络”改变了世界,改变了人们的吃穿住行,肯定也会改变我们城市的发展和我们身边的建筑。其实我们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以“网络”的形式存在着,只是由于信息的不畅通,出现了不平衡和差异。为了能在信息不畅通的情况下运作,只能把社会分成许多等级,形成了金字塔结构。信息技术的发展,使一个更平等的网络社会显示出了它的原型。网络技术的出现消灭了传统经济中多余的中间环节,优化了各种资源,减少了在传统经济中人们习以为常的浪费。
传统经济中,当商品经济发展到了极致,每个社会经济的细胞——企业内部组织严密,效率逐步在提高,企业内部能达到优化运作。但在生产出大量物质财富的同时,由于未能解决信息和知识共享,未能优化资源,又使得整个社会处于盲目混乱的状况,生产积压、库存增加,中间环节多,许多商品如食品和药品,因时间而失效,造成了许多浪费,对经济形成了打击。近100年前,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过剩会产生经济危机,解决办法是走社会主义计划经济道路。在信息、网络不发达的年代,无数需求和供应信息无法在很短时间内进行处理和优化。今天到来的网络经济把人们想了100年不能解决的难题就要解决了。当我们看到ORACLE功能后,我更确信了这一点,在这里让我们重复这家公司的广告词:“要么实施电子商务,要么无商可务”。
当然,在网络技术应用的初期,也出现了一些狂热和泡沫,比如在传统经济中一元钱可以做的事,为了用网络技术就得一元二。这些都是在传统经济中增加中间环节,误入歧途。但我们看到更多的是节约、是优化,是成本的降低和效率的提高。如:美国的一家汽车运输公司,利用网络技术将汽车的空载率从50%降到了5%。有一家网站将书卖到了全世界,在美国国内24小时即可送到。有人发现,飞机临起飞前还有空的座位,电影开演时票还没有卖出去,却在最后的一分钟用网络全解决了……一个新经济的时代到来了。
传统经济中人们根据信息、资本和权力的多少划分成了等级。城市也根据功能的不同划分出了不同的区域,如工业区、居住区、教育区、办公区等。传统经济中人们每天风雨无阻地上班、下班,每天清晨把自己通过交通工具搬运到工作地点,傍晚,再把自己疲惫的身体通过交通工具搬运到居住地点,这就是我们重复了多少年的“上下班”。新经济中,我们的工作数字化了,不能数字化的工作,逐级逐步地转移到了小城市、乡镇企业。有了畅通的信息网络,来回搬运的不再是人,而是工作,搬运工作比起搬运人更快捷、更经济,让人更舒适。人们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及时地将你的工作完成。 中国网通的总裁田溯宁将新经济的中国称为“在线中国”,他预计5年后中国因特网的设备用户将会达到2至3亿之多,一个人可能拥有数个Internet终端,中国将成为世界上仅次于美国Internet用户数的国家。这样一个在线中国,将极大地提高国家核心竞争力,使中国整个的经济效益空前提高。同时,也将彻底改变人们,尤其是大中城市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